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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4 项目开发
+ z5 ]( C9 r6 |6 O: t' ^& x 格图肯他们到达深圳后,在附近酒店长包了几间房,安顿好,很快就开始进入工作状态。
9 P1 g7 n* K4 B9 ~2 O9 ^5 D 需求调研是这个项目成功的重中之重,德阳银行也组建了项目组团队,包括技术处长和业务处长均为团队领导。双方共同探讨后制定了调研阶段的详细计划与时间表。除了总部,又挑了两个省级单位,及一个市场单位做了实地调研。
X# R) \- z) c' Q/ Z4 H, h 做封闭式开发是件非常辛苦的活,不能按正常上下班来计点,常常深夜12点还能看到他们的身影。因为工作很紧张,节奏很快,通常大脑会处于一种亢奋状态。+ |9 m/ _! D9 e2 E$ p, `
格图肯是一个工作起来很疯狂的人,他可以连续工作三十六小时,而不觉得累,而这次作为项目经理,他更是努力,几乎每天都是最后一个离开,很少有凌晨2点前睡觉的机会。可他并不觉得苦,反而很享受这个过程。
* R8 [; x- C- ]" y 有时实在太累,几个人也会说说趣事缓解神经,而这个时候,客户现场的话题,最为逗人。
. g. V! h6 B% x6 U; I. G9 p) N "哥们儿,你们有谁去过中南海吗?"有一人突然问道。2 Z1 m, u, K+ Z H" o
几人都感兴趣,"难道你去过?!"' _6 C8 I- t7 _- F7 E1 O
"我没去过,上次做项目时,有一客户,他去过。" R. i- B. X! n' B
"高干子弟?!那得多高的子弟啊?"
2 c2 u f, D0 j$ v# P "他小时候,家就住在中南海隔壁,有次放风筝,不小心断线了,飞进了中南海,进去里面捡风筝。"
0 R2 o7 p+ r j% P 大家都哈哈大笑。讲故事的人,大伙都叫他大刘,年龄比格图肯大2-3岁,此人最大的特点是,老绷着一张脸说话,却能笑死人。* ]5 b. ~+ A7 J% a. f3 A
"我听一哥们说,他们公司去过中南海做项目,得处级以上领导,亲自到大门口接,才能进去。每个人都得拍照,每辆车都得录像。"
5 |: \# }- k0 n' W "啊,够严格的。"4 Z5 W w# X. U/ g5 j- J
"那是,也不看看是啥地方?"+ D( T, m& ^: j/ {2 \7 a
"这根本不算严,"大刘又说话了,"我来天宇公司之前,在另一公司。有回公司签了一个单,也是做封闭式开发,我们五个小伙子派去了客户现场。你们知道那是啥地方吗?"
9 Y7 U# f) k" ]1 W0 n. r 几人都伸长脖子等着下文。
& p. y: S) ?0 h "国家绝密单位,名字不能告诉你们。这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严格的客户。"$ X; F6 B( |. c5 W# g* ]
"你忽悠我们吧?!"
8 ~! C9 Y0 L/ t" d0 Q1 p2 R/ F 一听大家的笑声,大刘急了,"谁骗你谁是小狗。我们去得第一天,一个冰冷的能冻死企鹅的军官走过来,给我们每人一份'保密协议'。"
5 `' j3 Z. i3 D "嘘,哪个做研发的,没签过保密协议啊?"
1 o* p+ e+ j) z "你以为是公司跟我们签得那种,错了。人家保密协议第一行字,红通通的写着三个大'不'字。解释为:'不准看的不能看,不准问的不能问,不准说的不能说。'协议最后一条也是斗大的红字:如有泄密者,以叛国罪就地处决。"9 ^: c. L, }2 e2 X& K0 @
大家都有点呆了,一时没恍过神来。
- F3 O' _. `. @7 q F "军官解释道,不看不问不说,也是为了我们好。也许从我们踏进那个大门的瞬间,就已经被美国FBI的人盯上,找我们做间谍呢。"/ c3 n9 D9 i! e" _
见大伙都听得津津有味,大刘说得更带劲了。
' O# ?6 i! U% I9 M. C "结果我们五人当天回去时,都像地下共产党似的,时时提防有没有人盯梢。看到可疑的人,都要出一身冷汗。"
+ W. ?; P) O* E- g0 M "大刘,你就吹吧,不怕牛皮吹破砸了脸。"马上有人起哄。) m* M( s* W- y. H. C4 ]
"爱信不信,拉倒吧。后来我们去了那儿,不准带任何电子与通讯产品,比如电脑、光盘、软盘、MP3、手机,甚至连一只笔都不允许带进去。一切设备均由他们提供,离开时还要全身检查。"
- u& M1 i' z4 I9 a( [ "有没有脱光衣服啊?"% g# K. M$ W6 x9 Q/ a
"你这小子,欠揍啊。"/ I9 t# G' W5 L6 l F( j; T
大伙又乐了。很快话题又扯到另一客户身上。. @% [: V- w6 L: o6 k9 [2 Q% z
"我做项目时,见过一个很特别的人。"格图肯说道。
4 `" P- K; U+ r8 B "说说。"8 A C8 z( a, l
"几年前的事了。这个人是技术负责人,人非常非常严肃,极其冷淡。跟你说话眼睛里没有任何感情,经常正眼不瞧人,而且说话冰冷,不连惯,老两个字三个字的说,比如'行'、'不行'、'不对',就这样。"
4 _5 S' o. K9 z6 U7 K- Z: x8 T "后来呢?"0 i7 n$ X2 ~; M& \
"我们整个项目组的人,看到他就发怵,能躲就躲,能不说就不说。我们一直以为客户关系做得很糟糕,结果项目结束时,他给我们的评价很高,专门写了一封感谢信寄到公司。"
& y$ |! M W9 s" w; a3 j3 M "这人一定是个技术牛人,有个性。"
7 x8 J; j* H+ y0 q c "我也碰到一个特别好的客户。"大刘又说道。1 h6 i8 d! x8 A0 o, S5 |. }
在这群小伙子里,经验最丰富的就是格图肯和大刘。但大刘的人际关系更好一些,性情中人,比较感性,为人大大咧咧,很讲义气。% _ e8 n- U/ i2 y
"很多年前的事了。那是一个南方人,非常老实的男人,对技术有一种狂热。当时我是项目经理,他是客户方的技术总监。有一回,我们俩喝酒,他跟我聊自己的往事。
8 b! G u) Y7 z7 Y4 M+ T9 b4 y 他以前在另一家公司,工资很低,做得很卖力,五年从来没加过工资。他是那种不愿挪窝,也羞于开口要工资的人。有一回,偶然经过人才市场,去逛了逛,才发现自己能力,很轻松就能拿到1万元的月薪,而那家公司一直都给他开3000元。" T5 c1 q$ |5 d! a9 j
"这哥儿们,绝对是蒙头做事的人。老实啊!"
, [4 d @1 b* b1 A2 I/ k "是啊,非常朴实的一个人。后来到这家香港公司,人家给开的是15000元的月薪。他知道我英语不好,非常热心的帮我补习,还自己掏钱给我买了,全套的教材和CD机,又把他自己学英语的方法教给我。"9 W9 C4 X: z" Q) h" [
"对你够朋友!"
; j9 Q9 W' o6 ~' @! o 大刘不好意思笑了笑,"我这人英语就这烂水平,他每次看到我,都要问我学习情况,感觉像小学老师似的。搞得我后来都怕见他了,呵呵。"3 ~8 v& p; r, Y. {
"太浪费了。"
- x1 J: I8 T5 R% C "多好的客户,我啥就没碰到啊。"# J9 y5 z" n! ?' I/ f9 ^1 d
几个人,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。2 y- [- E! e/ w4 u( K3 `
大刘一本正经的说道,"见过烂泥扶不上墙的人吗?中国历史上只有两个人,古代是刘阿斗,现代就是我大刘了!"
8 G2 h' C7 n' `. D: _/ g2 d0 H 马上有人作呕吐状,惹得大家哄堂大笑。
3 {, U$ k/ F4 v3 E7 `% G "好了,玩笑开过了,继续干活吧。"格图肯见时间差不多了。, P: W' q( ^5 `% L- p; E
立刻,屋子里安静下来,所有人马上又进入了紧张的忙碌中。* c8 {, x- O7 H+ j
35 周末渡假. t0 w" M0 N' ^) P% E2 j
苹果约由甲周末一起去度假。
6 w; l2 O [' q2 b' _ 由甲没想到,他们一家子人去的地方,是一个专业的钓鱼村,更没想到,还有一个不速之客,那就是刘爱民。
0 K( H1 D- d9 q8 x6 v4 X- m3 K 渔村位于北京昌平区的东部,在小汤山附近。小汤山是北京非常出名的温泉之乡。由甲几乎每年都来这儿几次,路很熟。这个渔村以前听人说过,但没去过。8 D+ h% u; v! d+ _9 L
苹果把刘爱民交给由甲,让两人共坐一辆车,自己一家三口开另一辆车。想着好朋友的苦心,及满脸的期盼。由甲没办法给人脸色,面容平和的接受了这个安排。8 N; q' j% ^. \( B; y
一路上,刘爱民闭口不提两人的过往,只一门心思谈钓鱼。
L z. F+ e# W1 j" W! C 由甲属于门外汉,听得慢慢入了味,交谈起来也轻松了一些。
0 f1 [9 {5 V# b3 }+ i: i "初学钓鱼有几个要点,"刘爱民当起了老师,"首先是选竿和备线。现在大家用的钓鱼竿很少以前那种竹子做的,大部分是玻璃钢竿或玻璃纤维。"/ Q/ S, i6 e4 R0 O/ u
"竹竿不挺好的吗?"由甲的记忆还停留在,电视里古代那种"孤舟蓑笠翁"的钓鱼镜头。/ q! L' a0 a( Z- Y
"竹竿怕虫,同时耐弯性和抗水性,都不强。而玻璃钢竿,重量轻,弹性好,韧性大,耐弯曲。优点还是不少。"
5 K! W) G% P2 _: T" U. Y/ ?# j/ i 见由甲点点头,他又继续说道:"第二个重点,是准备钩饵和诱饵。这个一般渔具店都有卖。他会根据各种鱼的种类,搭配好对应的饵料。"
, p8 t- N" H: ^2 q 刘爱民见由甲听得入迷,心里也很高兴。这个女人象泥鳅一样滑,想要打动她不是件容易的事。他爱了她两年,默默为她做了很多事,还不敢让她知道。最后却一败涂地灰溜溜去了美国。可怜的是,现在又灰溜溜回来了,真不知道前辈子欠了她什么?
. ^& o, X6 K9 r; _5 o l. {. } 见刘爱民不说话,由甲问道:"还有吗?"
# i# {0 s# m7 Y6 j9 {- L "第三个重点,打窝,调漂。"2 c4 L) W9 N3 o4 l1 |1 O1 ]* t4 s
"感觉好专业啊。一个钓鱼也弄出这么多步骤与原理出来,真不容易啊。"1 i0 p5 _" S. P
"这都是前辈们总结的。"( Q m' u/ O# H; ~( s# \# Y$ E% a
由甲偏头看了看他,"想不到你还懂这玩意儿。"
1 a4 S- d; b/ p "以前心态比较急,练这玩意,能提高人的耐性,最主要是放松自己。"
6 K3 @6 C* B* v! G 车里陷入了一片沉静,两人都很小心不提以前的事,说完钓鱼,一下子又找不到话题。刘爱民急中生智:"要不,讲几个笑话吧,乐一乐?"
8 r6 q6 r1 B, ?, J# `: A! m/ R "好啊。"! \. O( y6 F' U6 n) @2 b1 z- Y
"有一小伙子,毕业后七年,总算接了个大工程。对方要求:造一根三十米烟囱,工期两个月,造价三十万,不过要垫资。小伙子千辛万苦,总算在年底搞完了。客户去现场验收,脸色大变,把小伙子臭骂一顿,气汹汹而去。小伙子气得吐血,又毫无办法。妈的!图纸看反了,人家是要挖一口井!"8 q7 `. R& S& J2 `$ m9 x* f
由甲乐了,"不错,还有吗?"
/ k$ K6 _* w5 }9 A/ F: A "医生问病人是怎么骨折的。病人说,我觉得鞋里有沙子,就扶着电线杆抖鞋。他妈的,有个混蛋经过那里,以为我触电了,便抄起木棍给了我两棍子!"9 }5 s, a7 i9 w$ F& i& \
两人都笑开了,车里的气氛也融洽很多。
( V( Z# Y* I% S, j1 F" I "乌龟受伤,让蜗牛去买药。过了2个小时,蜗牛还没回来。乌龟急了骂道:奶奶的,再不回来老子就死了!这时门外传来了蜗牛的声音:"你他妈,再说老子不去了!"
1 I! N9 v4 \+ |" f' H 刘爱民看着由甲开怀大笑的样子,脱口而出,"真希望,我能天天看到你这样笑,真好看!"
% {* o0 [. f; ]1 B' w; _ 笑声嘎然而止。
9 H/ o8 ^& `$ y' B# k2 _3 g3 p 幸好,渔村到了。" m- C) Z) G- W$ d+ V' i, o$ e
苹果一家人,已停好车,站在前边等着。看到刘爱民和由甲两人,一脸严肃的走过来,脸上带着问号。
' f7 e" f' n& N/ l( p$ J k 刘爱民朝苹果轻轻摇摇头,示意没事。
& [8 \, l; z. H0 b$ d8 d0 F 五人安顿好,苹果拿着两张房门钥匙递给他们,笑了笑,"由甲,爱民。乐乐这小子不爱玩钓鱼,我和家杭先带他去后院钓乌龟。这是你们俩的房卡,每间房里面都有温泉池子,晚上要么泡一泡,或者四个人凑上一块打打麻将。看你们俩的意思?"! `0 R- z( R% J2 ]5 G# b6 w
苹果拿眼瞟了眼刘爱民。' }' O# O; k: [6 ]' N. l
"那就打麻将吧,美国还没这玩意,今天难得凑到四个人!"1 L: v: a! _6 `( ~4 F
"那行,我先去订桌子。现在各自行动,晚上吃农家菜靠的就是你们的鱼啦。爱民,多教教徒弟,手艺别藏着掖着。"
5 W% q0 ]% {- ^% B: \/ K9 p5 a+ x "放心,我巴不得她青出于蓝呢。"
6 x$ Z( O6 B" r! U 这个渔村分了好几个鱼池,每个池子养得鱼种类也不同。两人也没啥讲究,随便找了个坐下来开始准备。由甲拿着鱼竿站在池子边,像一个学生看着刘爱民,忙前忙后的收拾,自己也帮不上什么,于是眼睛四处瞟了瞟。
4 `* w1 _5 n1 E9 o "一池路水,隐落林间,是个好地方。"
+ d8 l7 {* _8 Y "这里空气好吧。"
9 Z/ h0 n* d y4 `% I$ v" M$ y2 T& F "确实不错。"
) {9 A. p, V t3 f, r- a" u "我们先钓上几条鱼,否则晚餐就没着落了。"刘爱民打趣道。, C8 Z1 P9 L6 p
"也是。"由甲笑了。
3 s7 `7 @4 j7 \) q 池子里的鱼很多,再加上刘爱民也算是个老手,不一会儿,鱼就上钩了。
3 E+ B( t& Q: u; Q 直到看到又肥又大的鱼在空中翻腾,由甲才真切感受到这种乐趣,直嚷嚷要亲自抓鱼。她的手很笨重,一条大活鱼在手里老是抓不稳,总被挣脱。惹得由甲大叫,同时也勾起了她的好胜心,越是抓不住越要抓。斗了好几个回合,那条鱼才总算老实下来。
+ m7 D8 S3 X; h' D" K! p; Q: X 刘爱民看上眼里,乐在心里。
( u8 i- ~; M: } u9 A" o 这哪像一个30多岁的女人,跟小孩又有什么差别?% b! O9 W2 _3 a$ _# A
很快2个小时过去了,看看战果很辉煌,两人心满意足的离开。把鱼交给了服务人员,准备等着晚上美美吃一餐。
* R# o/ T3 j8 B! O( c. M 苹果一家三口,还在后院钓乌龟,也玩得很起劲。有小孩的家庭,大人的心态通常会有很大改变,他们的心思往往不会在自己身上,只要小孩玩得开心,他们就会觉得开心了。
, \6 f/ ~# y' v 对于由甲和刘爱民而言,亲手钓的鱼味道就是不一样,这餐饭吃得格外香。如果是买来的鱼,同一个厨师同样的做法,吃到嘴里都觉得差了老远。3 S4 `) A! b0 T6 Y5 q2 U/ E: L
苹果看着这两个人,吃得津津有味,心里也替他们高兴。+ T, R% \, J5 z* e
苹果的丈夫是个说话很少的人,为人却很细心。吃鱼的时候,总见他在忙活,一会儿给儿子挑刺,一会儿给老婆夹菜。苹果要饮料喝,他赶紧站起身拿过一瓶,先打开,把凹凸不平的地方都抹平了,再递给她,轻声细语的提醒她注意这个,注意那个。7 c/ G& c/ d. d& x5 ^' B
由甲看着看着,就走神了。
2 Q. R2 k/ p6 E7 d4 A1 a* F; j, g 这个家庭是真的快乐,还是表面的快乐?这个男人在妻儿面前如此尽心尽力,是为了表演,还是真情流露?他在外面又是什么样的模样,他会养情人吗?如果有危难来临,他会为了妻儿挺身而出吗?
* \3 e9 R* O( S8 ~+ r7 [ 刘爱民以为她被这三口之家的融洽给打动,悄悄附上她耳边,低语道:"羡慕吧,不要光想,自己也行动起来。"1 c, p2 b6 ?/ m
由甲摇摇头,讪讪一笑。
6 d- Z- a- p J3 ~ 苹果却看出来了。/ U8 w. |) G# p& g+ B( r' F9 o! `
作为由甲十几年的同学与朋友,她对她的习惯和动作,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一些。苹果在心里叹息,这个女人当真是顽固不化。她对爱情,对男人要得太完美了,却不懂得"水至清则无鱼,人至察则无徒"的道理。这世上的任何事,都怕较真啊。0 R- o4 \, a# t+ `
乐乐有很好的作息时间,一到九点就呼呼大睡。
" z: G# D5 g3 S4 F2 m5 q 没了小孩的打扰,四人开始打麻将。整个过程,由甲都有点心不在焉,尽管刘爱民老在不停地给她放炮,她仍然输得一败涂地,结果苹果两夫妇大获全胜。由甲做朋友很够意思,苹果知道她是故意输给他们夫妇俩,只为感谢老朋友的一片心意。9 U% P& O x9 d, ~5 I) J
越是这样,苹果越想帮她。2 n- f* U8 p; \7 A
看着由甲已回房间休息,苹果把刘爱民叫到一旁,说了很长时间的话。她相信自己的眼光,刘爱民是真心喜欢由甲,而由甲对他也有好感。两人之所以迟迟进入不了状态,是因为男的一直没得要领,女的一直退缩。
4 d+ j' S, U& n* ]1 I4 t$ w 苹果把小雪的事,详详细细的告诉了刘爱民。
$ @$ A/ n4 U: i) U 这个男人,如果有心,他会花精力去寻找那把万能钥匙。同时,苹果也给了他很多鼓励和安慰。她知道,男人很少有长情的,追了几年仍然得不到,心通常会慢慢变冷。如果等到刘爱民的心完全变冷了,再多鼓励的话也没回天之力了。' @$ Q0 }% s6 `3 l4 r+ Y. F8 z. z
刘爱民一直听得很认真,没有说话,脸色凝重,眼睛里夹杂着几许心痛。& c/ W4 @: g+ U, }2 j3 D
"如果你对由甲是真心的,爱民,那请你对她好一点,用爱去慢慢感化她吧 。女人是很容易被感动的,从小事,一点一滴做起,对她好。记住,由甲并不看重口里的誓言,不要老开口说爱她什么的,要通过行动证明你是爱她的,从小事做起。这个需要时间,每个人伤口愈合的时间都不一样,耐心等待,同时耐心的对她好,她一定会相信你,相信爱情。"
/ ?- \; V, U: N3 P2 L8 u& _* m "我知道了,谢谢你。有一点你可以放心,这次从美国回来,我就已经下定决心了,绝不再当逃兵。"5 M* v M) m! c$ s% L0 S# _
苹果笑着点点头,"好。也请你相信我一句话,她是一个用情很专一的女人,一旦她接受你了就会跟你一辈子,无论你有钱没钱,事业成功或失败,她都会不离不弃的。"
+ }7 s3 J" D4 R* S5 O 刘爱民也笑了起来,"我要的就是这样的女人。"$ ^ m" | c7 x1 ~
苹果终于放下心头的大石,满意的回房。走出了好几步,突然回过头来,"刘爱民,加油!我会全力支持你!"说完还朝他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。刘爱民看着这个已经是三岁孩子的母亲,如此可爱,哈哈大笑起来。3 \ v9 _ |, z# C' h- ^6 t. Q5 |
由甲回到房间,本想睡觉。一看浴室里满满的带着温度的清水,又来了兴趣。脱了衣服开始泡温泉。可惜没有好音乐,否则就更享受了。/ ]9 o% h( O/ K/ |3 p
突然手机响,一看号码是刘爱民。打开接听键,没人说话,只有一连串的优美而又哀伤音乐传来,是一首非常经典的老歌,顺子的《回家》。
# ^, U+ O' t( R. y9 @7 I2 S3 ~为什么你离开了我% h( x2 K2 |% W, K
没有你的电话. A/ N# h% F6 t. H7 w
没有一封信
6 x2 L1 i' d0 s2 g; c1 r我每天晚上在这里
5 F* _" S! @. c4 T& A+ M( M. g那里也不想去6 J3 d. e8 A" v2 k1 O* o5 @
可是我好爱你
8 }' ]3 w! `2 p, q5 |- {: F我觉得我会离不开你
5 C8 v( M8 P; b; ?# x; W# x8 ?可惜我丢了你 |2 T1 o1 v0 i& J
慢慢我的眼泪流下来* a/ F/ @) o0 o, V4 P
% x( V; u7 S! D* a6 W, o
歌曲完了,手机信号也同时断了。过了一会儿,收到一封短信,上面只有短短一行字,
6 j, O7 N4 ]/ k5 v" \+ s* k"你一个人忧伤,我不忍心。"由甲轻轻把手机放在洗手池的台面上,然后缓缓下移身子,直到把整个头都深埋进水里,才让泪水慢慢稀释在这满池的泉水中。( o' r& t+ P8 F/ e# J( f9 u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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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6 英雄难过美人关
) I: u" F( k2 D, t: s/ p, }& @7 } 唐帅的心一直有点悬着。上班如此,回家也是如此。直到那一天,翻手机通讯录,看到许抒这两个字,那颗心才突然放了下来。
R3 v) Y5 [2 m 这种感觉让他很不爽,扔掉手机,开始抽烟。抽完烟仍然解决不了问题,又开始上网,东看看西看看,却一个字也看不进。没办法又拿起手机。再看到许抒这两个字,憋在心里的怒火一下子爆发了。
, \ b' B+ b* P3 e- i7 W7 Q0 D/ B. K "我就不信,这个女人能把我怎么样?"
j) b6 \ x9 K6 L' B9 @% n 唐帅把电话拨了过去,半天没动静,也不知是信号不好,还是什么其他原因?挂掉重新又拨,这回接通了,对方手机在响了几声后,突然转为忙音。$ z" Q2 _6 b4 k$ o1 K5 [
"许抒,算你狠,竟然敢挂我电话。" B$ K" H3 c9 ]
唐帅骂完之后,仍不解气,干脆把她的电话号码翻出来,喀嚓一下删掉了。然后怒气汹汹地冲下楼。田丽看着唐帅的表情,有些纳闷。9 S9 k/ N! u* W V5 u- b* D* R
"你,这是怎么了?"
9 v! c/ s8 H1 }8 H& k$ Q "没什么,有个员工太笨了。"' g( r# p+ _4 y& m
"算了,小事,放开点,别伤着自己。"4 q. d9 k7 {+ j) x2 R
"嗯。"唐帅点点头。$ O7 R( d j4 m6 O. H' v( \+ e+ ]
两人牛头不对马嘴的对着话。9 r( b5 b: f( h
因为是周末,通常这个时候,唐帅都会去打羽毛球。. l% U1 M1 J$ G1 ~4 |
田丽问道:"今天没约人吗?"
/ z" ?6 e% M5 F$ J "什么?"唐帅脑袋还没转过来。8 {; X, h1 \' S3 b: R( X& j, m
"打羽毛球。"
; m! C9 y- |6 n# V ~ "哟,"唐帅压根没心思打球,"老李出差,还没回来呢。"
5 D& ?3 T$ T. v1 k. y" b "那你去干嘛?"田丽看着唐帅穿鞋,穿外套。
' ^ o6 F/ H* ` "唉,约了以前的同学,一起去聚聚。"唐帅是一种无意识的动作,被田丽问道,索性谎话编到底。
- h1 h4 J: m8 R4 \/ E "不带家属?"
" T7 d; T) V3 M5 g8 ?: O& q1 s8 Y "几个兄弟随便吃个饭,玩玩。带着家属反而不方便。"
' B1 [5 p' R) z F: z 田丽笑了,"也不知道,什么叫不方便?"- }" }/ @$ W2 T
唐帅也笑了,"他们都羡慕我,这些人的老婆当中,属你最贤惠。"/ C% V M1 n; ?) n6 _
"得了吧,"田丽自嘲道,"应该说,就我一个人不查你岗,对吧?"# f, t0 r0 K$ h" ` Z1 n
这话要换到平时,唐帅也无所谓,左耳进右耳出了。今天听来,总觉得有问题,"我又没干啥,你为什么要查岗?"
/ ~, a: v8 w/ R+ g# P4 f+ k "男人,要真想干嘛,查岗能查出什么?"田丽也摇摇头。
$ @& N$ J D0 Y "好了,晚上会晚点,你要不先睡,别等我。"唐帅不想再纠着这个问题谈下去。说完,又补上一句,"老婆,辛苦了。麻烦你帮我把车钥匙和钱包拿过来。"说完又抬了抬脚,"穿上鞋了。"- m9 N% f+ S! V9 B2 P
田丽很爱卫生,总是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,一尘不染。听他这么一说,赶紧掉头回到卧室,拿了东西递给他。$ P- q# D5 \" u* W
出了门,唐帅觉得没去处,一个人实在无聊,于是给几个老同学打电话。还好,这两家伙都在北京,恰好周末也很无聊。很快三人约了个地方,齐齐赶过去汇合。+ ]# N- T: t ^1 ^) |$ v$ Q
三人找了个川菜馆,要了一个包间。酒过三巡之后,唐帅开始说话了:) y! n+ `1 @! c; A8 U
"兄弟们,给我一个主意,最近有点烦。"
" p4 v& Q/ W( p6 u9 |9 M" X5 _$ _5 u "怎么了?"
" S4 Z' }9 A+ E2 \4 R* {4 R# x 说话的叫刘一伟,是唐帅最好的同学和兄弟。现在做外贸,这个行业赚钱无论是速度还是数量,都比做软件强很多。一班同学里面,就数他混得最好,开宝马了。人长得精明,以前瘦得像猴子,现在发福起来倒像是长开了,有些老板的模样。每次同学小规模聚会,大伙都找他买单。房间里另一人叫陈海树,是他们班的班长,也是球队的队长,现在北京一家IT公司做售前顾问。( V# M' H6 c0 f* w6 x5 t
"前段时间,我碰到一个人。"
# }5 h. q* e; j "先别说,让我们俩猜猜。"陈海树大声说道,脸上一副兴奋。"肯定是个女人。"
& g( U2 ^: z% s2 H "你丫,兴奋啥?"刘一伟斜睨着一眼。: ] T4 m; X8 |
"怎么了?猜中有奖啊。"
+ v; Y0 h% p" ] 陈海树毫不在意,几人都是熟悉惯的人,啥玩笑都能开。这两人跟唐帅算得上是铁哥们了。现在毕了业,还能同在北京工作,这就是缘分。. n# F3 }, T; q) ~: W- [
"树子,还真让你猜中了。". d O+ _$ l9 W4 Q T
"是,老情人?!"陈海树一看,唐帅一副霜打得茄子似的,眯着眼睛说道。! `0 A1 W& @, t6 t0 f' d% l
"我操,你猴精啊。又猜中了。"- W E7 g7 r1 P t# D! x2 o
这时连刘一伟也来了兴致,"下面我来猜。"3 e; U! V7 a& b# ?0 p9 m$ n
"这还用猜吗?地球人都知道。" 陈海树打断他。5 Q# Y1 ?6 a! u4 X3 U" m4 `, y
"也是。"刘一伟耷拉着脑袋,"就唐帅这个情种,除了许抒,也没谁了?"
* Z, Y; Z; u! }4 @0 {( Z "见到老情人,啥感觉?"陈海树乐了。
, [' Y: C% L) ~3 i& v3 D- n "当然是按耐不住了。"刘一伟一脸的贼笑。
2 `( W2 R: J2 X "兄弟,别笑我了。"唐帅一脸的沮丧,"这女人搞得我,现在心烦意乱的,帮我出出主意啊。"3 p& q9 b- q4 {$ R9 x8 `
"那你得说说详细经过吧。". o' L8 H/ G3 N2 V0 M, ]8 P2 b% ~
两人听完故事之后,都觉得有点不置信。
+ A+ K5 j$ u$ E n "唐帅,瞧你在大公司当个白领什么的,好歹也是个领导,怎么这么简单的问题,都不会解决?"刘一伟这回没有笑,反而很认真。4 C( }4 ?* c: w& L6 X2 s
"是啊,这种事是个男人,都知道处理。"陈海树也起哄。
% u% Q( J, I; ]+ { "说,怎么处理。"唐帅急了。笑也笑过了,现在需要答案。. A$ Y' B/ b2 z& K2 [& c
"当然是上啦,搞定她,做情人。"
8 ^. y( }: P4 x, U% Y( v "你说得倒轻巧。"
5 M4 H e( T% z! _3 k "十年前,你不是也得手过吗?那么漂亮的女人,多少男人垂涎三尺啊,最后鲜花被你摘了。"陈海树朝他眨了眨眼,"当年,是处女吧?!"
; _9 b: K- n. u, D! C- g% P2 ? 唐帅脸色变了变,陈海树知道话说重了,"兄弟,你比我们俩好,重情重义。当年,你们俩没在一起,我们都替你惋惜。"( _/ ~' M! G! n" ~) i' z
"还忘不了她?!"刘一伟问道。
! H5 c7 r% ?, r! F+ R. b0 Y" T5 E f 唐帅想了想,还是点点头,"这辈子,我可能就喜欢这么一个人了。": |" ?" g9 X. n; Z5 |- X) w
"唐帅,不是我卖老说你。"刘一伟抽了口烟,正儿八经的样子,"这情痴呢,对于女人而言,可能把你捧上天。对于男人而言,更多人会觉得是傻瓜。你喜欢一个女人,很正常,你怎么为她疯为她傻,没有人敢说你半个字,因为你们那时是单身。现在不一样,别说是个人,是条狗都能数落你,你们俩可都是结了婚的人了。老兄,你要想想,你现在的处境,她的处境。这种拉锯战,弄不好,你就赔进去了。"- s8 L5 ]. Y& p8 H' H) \; b8 N+ I {
"你要我们哥俩的意见,三条路:第一,弄过来做情人,但婚不能离。要想齐人之美,就看你的本事了;第二,找个机会上床了事,天亮后就分手,不再见面;第三,看一眼,各走各的,老死不相往来。这个最安全。"陈海树出招了,"但,朋友千万做不得。"* ?: O% O; v2 B% I$ U& f
唐帅又看了看刘一伟。! p/ O9 Y8 n4 ^% k4 I3 h
对方点点头,"我很同意树子的意见。"
, k( v; w- M, L c 唐帅沉思了片刻,似乎下了决心,"与其这样吊着纠心,我就去弄过来。不就是个女人嘛,我就不信,十年前败在她手里,十年后,我不能打个翻身仗。"
1 M' `' w0 l: c& O2 z( E. N l- p( } "好,够胆。来,我们祝你马到功成。". h, ]/ S6 ` P! s; A& u
三人碰杯继续喝酒。 W8 r9 a" u4 ~* V. l9 |* Y$ j
唐帅还真卯上了这件事。
' I! a# G! o5 e; K/ L* v) V! y% ^ 白天上班还好,事情忙得没空去想。一到晚上就不行了,只要脑袋空着,许抒这个名字就像毒瘾一样常常发作。回想起两人见面的情景,唐帅有一点可以肯定,那就是许抒对他有感情。否则她不会见他就逃跑,更不会红眼圈。女人要真对一个男人没感情,那就比男人更绝情。
0 k! w a' n! f6 l! D5 c/ M" d 很快,唐帅就开始付储行动了。
, j. D! r, q% M( c& p 首先,查出许抒的工作与家庭地址,上下班的行动路线。其次,要查出她的家庭情况,比如丈夫做什么,有没有小孩,在哪儿上学等等。有了这些线索,才好进行下一步安排。
8 X+ ]# p1 D- _, Z; d( Z 在中国,有钱还是好办事。相关资料陆陆续续都到了他手里。6 {$ c$ G7 X2 J* T# C
许抒在一家广告公司做事,人力资源部经理。: c6 l8 \/ e: L. O. L7 ^" K
丈夫,是北京一公务员。
/ H) t4 X$ i0 b 家住在西直门附近。" m' o p: g! ~
无小孩。
' E; b1 E- j4 e. E9 I 看着"无小孩"三个字,唐帅一时有点呆。这两人结婚也有些年头了,什么原因不要小孩,难道许抒跟自己一样的想法?还是无生育能力?还是想做丁克一族?这个念头,也只是在他心中一闪而过,就抛之脑后了。
A& N5 h, o C* C- { 唐帅知道欲速则不达,并没有急着打电话,而是隔三岔五的发短信。短信是个好东西,不用在乎对方的反应,自己想怎么样就能怎么办。有时候是笑话,有时候是感悟,有时候是生活小事,比如天气变化之类的提醒,甚至工作累了,头疼脖子酸了,唐帅也会即兴发个短信告知对方,就像许抒是他多年的老朋友,红粉知己似的。% r: w* o- _) H: \3 q
许抒从来没有回过。这些短信就像石沉大海一样,缈无音讯。唐帅不介意,这个反应早在他预料之中,仍然不急不燥地继续进行。有时候自己都感到奇怪,之前怎么那么傻,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六神无主。现在多镇定,心也平静了,生活也安定了。) z; a8 ~0 f- Y! v1 W
可见,心乱,是要坏大事的。1 ?5 q, \* ^( p3 A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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